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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他第一次牽手的時候
我很緊張
「我會流手汗欸」
我在他耳邊輕輕地說
他有點高
在他耳邊需要墊腳尖
朋友事後說這句話很煞風景
但是當時他溫柔地回
「我也會欸！這樣我們就分不清楚是誰在流汗了。」
滿分！
我決定以後跟別人第一次牽手的時候都要這樣說
在一起之後
有大半的時間我都很焦慮
他的生活圈
他超乎強人的記憶力
還有他面對問題時的避而不談
都不是我能理解的世界
我們之間沒有共通語言
頻率常常不對
一次在雞同鴨講之間
他笑了
「你有酒窩欸！」我說
「你現在才發現。」
從他的表情跟語氣裡透露出他有些不開心
似乎是在說在一起那麼久怎麼現在才發現
也似乎是對我總是反應遲鈍有些不滿
其實這不是我第一次發現
只是第一次驚覺原來酒窩這麼迷人
我們之間的差異性很大
共通點是都很忙
總是要擠出時間約會
他會騎車來找我
回家的時候喜孜孜的說路途比導航說得少三分鐘
好可愛
他對著手機笑的時候應該也有酒窩
那天他又來找我
要回家的時候
我抱著他壯碩的背希望他留下
他說不行 明天還要上課
「不是十七分鐘嗎?」我說
「二十。」他呢喃道
他真的很忙
二十分鐘對他來說彌足珍貴
後來他還是離開了
分手那天是個寒冷的大半夜
朋友一收到訊息立刻騎車過來找我
「對不起喔，大半夜還讓你跑這麼遠。」
「不會啦！二十分鐘而已！」
其實我早知道他那天不會留下來
因為我們沒有先說好
他一向喜歡把一切都先安排好
這也是我喜歡他的地方
喜歡他把一切都安排的妥妥的
不知道那天的離別是不是也在他的安排裡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