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0九月十六號,一個平常不過的中午,休閒之餘滑開臉書看到爆料公社的新聞,看到一則十分鐘前發佈的即時訊息,天啊!現在假消息猖獗到把人們都當白痴嗎?開這麼低級的玩笑一定會下地獄,雖然心裡這麼想,但仍抱持著一絲懷疑的態度去查證,發現是真的。這天,年僅36歲的藝人小鬼過世了。
死亡是甚麼感覺?
我這輩子從來沒有見過小鬼,他也不是我特別追崇的偶像,但是當得知他離去的時候,心中首先是充滿了不真實感,接著是無法接受的情緒,無法接受的原因有二,第一是因為他還太年輕了,誰都沒想過一個看起來健健康康的壯年人會離去的這麼突然,以前國小上國文課時,聽老師說哪個作者很年輕,三十出頭歲就死掉了,當時的我完全沒有任何體會,30幾歲對於一個不到十歲的小毛頭來說,還太遠了,但是在今年這個21歲的年紀,雖然仍是涉世未深,卻也開始漸漸感受到時間流逝,二十出頭歲的年紀也往往是最有幹勁的時候,期望自己出社會後打拼個十年,對社會有些微薄的貢獻,然而,36歲,這個數字好像離我很近,好像從小讀書長大賺錢,然後就死掉了,2020這一年好像一直用各種方式在告訴我們,要珍惜當下。不能接受的第二個原因是因為從小我就是一位電視兒童,小鬼甚至是充斥在我國中的日常生活當中,他早就是我生活裡的一部分,當時回家一打開電視就可以看到他跟羅志祥一起主持的娛樂百分百、去學校會聽到一位女同學跟我分享他有多喜歡小鬼,那個年代甚至會去書局買偶像的照片,甚至我第一次請同學幫我下載mp3時,除了我要的歌單之外,她還多送了我一首「地球上最浪漫的一首歌」,小鬼的離去對我來說不真實感實在是太重了,甚至消息發布的22個小時前他還在發現時動態,前一天晚上還在直播,他的離去,對我來說好像生活少了一部分,心裡空了一塊,這個感覺真的非常不真實,當天晚上不知道重複撥放了幾次他的歌,卻仍感覺他好像沒有離開過,看著一個又一個藝人發文,小鬼人緣真的很好,夜晚的我心中忍不住湧起了好多疑問、產生了好多對話,他知道自己死掉了嗎?死亡是甚麼感覺?他生前是很害怕的嗎?如果知道有這麼多人為他感到不捨,他會開心嗎?才36歲......他,是充滿遺憾的嗎......?關於死亡是甚麼感覺這件事,我想,誰也沒有答案,而死亡......我猜,是沒有感覺的吧!依竊來的太突然,讓人沒有時間釐清自己當下的情緒、沒有時間感受自己當下的四肢跟五官、也沒有時間思考這麼多的為甚麼,一切,就這樣結束了。再見了,我的青春,我以為我能夠看著你到老,不過也沒關係,這樣的你,永遠不會老。
為甚麼面對死亡,我們會感到憂傷
亞當‧史密斯在《國富論》中提到,人是理性且自利的,既然如此,我們為甚麼會因為別人的離去感到憂傷呢?因為生活裡不只包含經濟學,人是複雜的動物,生物學、心理學、社會學等等等 都或多或少與人類有相關。曾經有研究發現,當人類在觀看某一事物發生時,會覺得自己好像也正在經歷那段過程,而每個人的程度不同,這也是為甚麼每個人入戲的程度不同,還有一些人看完連續劇,就會覺得自己好像有到過劇裡的場景一樣,因為人類是一種富有同理心的動物,每個人的程度不一樣,再加上人類對於自己東西會格外珍惜,大家一定有發生過身邊某樣東西不見了那種心急如焚的感覺,這種感覺對於藝人也是一樣,因為不知不覺中,他們成為了我們生活的一部分,失去的時候,那種無能為力使得我們更加悲傷,不過面對藝人的離去,如果你沒有太大的悲傷,並不代表你是一個沒有同理心的人,因為人就是一個複雜的動物,悲傷的原因並不是只因為有同理心,每個人關注藝人的程度本來就不一樣,成長環境、接收消息時的心情也都不一樣,甚至連月經週期也會影響情緒的波動。有一部電影是以墨西哥亡靈節而延伸出來的,叫做可可夜總會,裡頭說道「真正的死亡,就是沒有一個人記得你」,所以我想,小鬼,也不算是真正的離開我們吧!